内寝格外宽敞,明亮的阳光沿窗照入,一片亮堂。
可是,那张床怎么回事?
印象中,宁世远的床已经够大了,眼前这张,更大!
雕花红栏,侧边雕刻花鸟山水,质地格外好。
从色泽就能看出,这是一张新床。可是,为何那么大?
别说一人,即便两人,也能在上面随意翻滚,滚一大圈也不会掉下来。
刹那,谢汐儿双眸疑惑,为何定制大床?以前那张不是挺好,有必要吗?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低唤,“如何?”
谢汐儿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大床,她怎知如何?
所以,她干脆不理,走到一旁,床边不远处,是崭新的梳妆台。
毫无疑问,也是最新置办的。大男人用什么梳妆台?
念头一晃而过,她愣住,思绪疯狂上涌。
替她准备!
他要她住内寝,偏屋的小床已经搬走了,内寝换了更大的床。
这……
她能说,你想的特别“周到”么?
屋内另一侧,隔着一道宽大的屏风,放眼望去,是一整套桌椅,另有书柜。
谢汐儿暗自啧啧,就算对大床心有余悸,但她不敢直说。
真怕光天化日,被宁世远拉着上去。
最终,她干脆闭口不答,转移话题,“你这套桌椅,瞧着不错。”
说罢,她几步上前,当着他的面拉开抽屉。
不一会,一个小木盒映入眼帘。
出于好奇,她就要打开,手还未抚上,忽然想到,这是宁世远的东西。
顷刻,她手一松就要放回。
“你可以打开。”
低沉男子声传来,宁世远眸神清亮,缓步走至一旁。
谢汐儿神情微顿,他都开口了,她有什么顾忌?
于是,她动作飞快,啪嗒一声打开。
可她没想到,这么个小木盒,装的很严实,里面就放了一张纸,轻飘飘的。
谢汐儿指腹夹起纸张,打开后,双目发直,彻底懵了。
一只乌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线条勾勒简单,但运笔走势,她特别清楚。
是她画的!
当初,她被禁足幽谷,四下都是她的人。
她施以巧计,声东击西调开暗卫,才从幽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