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谢宅这道门,不许踏入半只脚。
侍卫听令,连忙叫来马车,一咕噜丢上去。
很快,巷口内外一片安静。
此刻,谢宅南院。
屋子全部收拾妥当,一人一间,柳从谦和居易先生很满意。
谢汐儿见两人点头,索性说道,“这段日子住下,缺什么尽管说。”
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开。
居易先生连忙追问,“丫头,你这画,跟谁学的?”
画这么好,他很难相信,这么小的年纪,自学成才。
谢汐儿莞尔一笑,还没回话,柳从谦就上前。
“你这老头,人家姑娘都说了,自学,还不信?”
旁人不清楚,柳从谦明白,小怜儿有多厉害。
因为他是夫子,懂小怜儿。可别人不知情,难免疑惑。
原本,居易先生怀疑罢了,现在疑惑更深,“我问丫头,你着急什么?难道,她的画艺,和你学的?”
柳从谦吃瘪,他书法极好,画画实在没兴趣,这老头故意的。
于是,他摆手,“算了,不和你啰嗦。”
说罢,他转步,极快的朝谢汐儿挤眼睛,示意她快走。
偏偏这时候,居易先生轻笑,“柳大学士,你眼睛不舒服,还挤眉弄眼了?”
柳从谦立即恢复如常,他就不明白了,他和居易先生虽认识,但最近一次见面,也是十几年前了。
大家都是有名文人,要脸。怎么突然和他杠上了?
谢汐儿看着两人,不禁笑了,“居易先生,我的画艺和谁学的,你真要问,就去问侯爷。”
说罢,她恭敬的福身行礼,旋即走了。
听到侯爷两字,居易先生安静了。
柳从谦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总算没追问了。
缓下心神后,他又怔住。
难不成,小怜儿和宁远侯靠近,不是借他的手报仇,而是借宁远侯的身份隐藏自己!
比如,背锅!
别人问起来,都是宁远侯教的!
谁有那个胆子,真跑去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