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厅内只有谢敏珠一人,她瞪大眼睛使劲瞅着,“怎么回事?”
园子有什么好逛的,没有奇异花草。
轻声呢喃时,她右脚一荡,突然踩到一样东西。
低头去看,灰黄绣包,正面用红线,绣了一个安。
她一看就知,小小的绣包,平安符,里面肯定装着香灰。
这玩意,谁的?
谢敏珠弯腰捡起,凑近一闻,陈旧的香灰味,绣包旁边的细线破了,已有多年。
元家有钱,她母亲嫁妆不少,她从小锦衣玉食。
这东西在她眼里,就是破烂玩意,扔了才是。
于是,她拿起绣包往后院去,找到一处杂物桶,就要扔进去。
片刻,谢敏珠顿住。仔细回想,绣包掉落地,就是顾总兵坐的椅子!
他的东西!
破烂玩意,和他身份不符。好歹将领,平安符用料,也该好点。
一瞬,谢敏珠收了回来。
只是,谁给他做的?行军打仗之人,有平安符很正常,肯定至亲缝制。
妻子……
从布料颜色看,已经很多年了。
“他成婚好久了,好男人都是别人的。”
谢敏珠叹气,这一刻,她只觉的绣包扎手。
如果扔了,她对不起良心。不扔,人家妻子做的。
“老天爷,你给我的惩罚太重了!”
谢敏珠低声哀嚎,却在这时,耳边宛若吹起强风。
突如其来的劲力,一阵天旋地转,手腕剧痛传来。
“啊!”
紧接着,掌心空了,绣包不见。
用力太猛,速度又快,谢敏珠回神时,右手已经耸拉,脱臼了。
彻骨的痛再次传来,她忍不住嘶着。
“竟敢偷袭,姑奶奶剁了你!”
她训斥出声满目凶横,却在抬头时愣住。
顾总兵?
只见他一手拿着绣包,小心翼翼的瞧着,生怕损坏。
谢敏珠顾不上疼痛,连忙解释,“我没弄坏,不知道是你的,差点扔了。”
说到扔时,只见顾连城抬头,深邃的眸绽放寒光,犀利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