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听懂了,两人没有太多接触,也不是仇敌。
看来,宁世远今晚不来了。
况且,煜儿在云州足足三天,那她……
思及此,谢汐儿心头攒动,她唯一的亲人,和她一样,在云州。
她暗自深呼吸,转身进内寝时,又问,“煜王下榻何处?”
“檀府。”
幕广如实禀告,随即又道,“夜色已深,姑娘,您早点休息。”
煜儿这三天,住在知州府。
谢汐儿忽然想到,檀大小姐先前晚宴,邀她下次入府做客。
煜儿在檀府,她想见他。
论世家贵族,云州远没有京城多,她可以趁此机会,多见他几次。
入了内寝,谢汐儿没有马上睡,坐在椅上,右手执起空茶盏,不倒水,来回轻轻摇晃。
“煜儿,你可知阿姐,有多想你?”
姑母是她最亲的人,煜儿是姑母唯一的子嗣,身上流着赵家血脉。
想到这,谢汐儿不禁笑了。
一夜,她很晚才睡,辰时未到就已起身。
她没有吵醒任何人,穿戴整齐打水洗漱,很快出了院门。
迈上小道时,清风微漾,树林波澜起伏。
谢汐儿停步,淡漠的视线扫去,冷声道,“今日不用跟着。”
四周一片沉寂,没人回答她,可她知道,一群暗卫隐匿。
于是,她话音沉重,“敢跟着,我就叫侯爷,扒了你们的皮。不信,大可试试!”
口气透着满满厉色,特别是最后一句,虽低沉,却危险四溢。
不多时,谢汐儿走远。
树林内外寂静不已,渐渐的,传出男子轻声。
“咱们跟着么?”
“跟什么?刚才谢姑娘的话,没听到?”
即便侯爷吩咐,他们暗中跟随谢姑娘。可他们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
稍有不慎,他们的皮,就没了。
顷刻,暗卫全部散去。
此时,谢汐儿出了宅门,在街口叫了一辆马车,直往知州府去。
途径早市,纷叠议论响彻街道,所有人都在争相讨论。
何家满门被灭,京城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