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倾洒一地,染湿地面,盆边帕子恰巧掉在沈飞羽的脸上。
谢汐儿眼神平静,细细瞧去,隐入脖颈的银针十分眼熟,与何清蓉腿上那根,如出一辙。
不用想,她也知道谁。
“侯爷,我这院子就像你家,来去自由,你何必躲藏?”
话落,她从上首起身。
不一会,修长身影进入厅堂。
谢汐儿随意瞧去,顷刻,她眼神就变了。
今晚的宁世远,比起以前,很不一样。不是玄色衣袍,破天荒的穿了白衣。
纯色白衣从上至下,遮盖些许冷酷,整个人稍添柔情,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谢汐儿瞧的越发仔细,直到他薄唇微勾肆意非常。
邪魅四起,哪门子温和?
很快,谢汐儿收回视线,轻声道,“你若不笑,就站在那,挺清秀。”
“除了清秀,可有别的?”
话落,宁世远到了跟前,低头瞧着她。
两人脚边,沈飞羽静静躺着,完全昏睡,湿润的帕子搭在脸上。
“难不成,你要我夸?”
说着,谢汐儿睨了他一眼。清秀不足以形容,他这张脸俊逸非常。
都说人靠衣装,而他自成一派。
宁世远笑了,右手迅速伸出一把逮住她,在她手腕上细细揉着,“手疼?”
谢汐儿没反应过来,什么手疼?
念头一晃而过,她又明白了,即便他不在,发生什么,他清楚。
她也不遮掩,径自道,“那么多人,处理起来麻烦。”
说罢,她又怕他追根究底,索性娇嗔道,“关键时刻你不来,占我便宜你第一。”
话落,谢汐儿狠狠抽回手,瞪着他,“别摸我手腕。”
如此一来,话题岔开了。
那点小伎俩,宁世远心知肚明,她的身手,他很清楚。
当年,她的武师傅响彻武界。自赵家出事,便销声匿迹。
“本侯亲近你,不是一两次……”
说到这,宁世远忽的凑近,长臂扬起,强有力的箍住她,“你身上哪处地方,本侯没摸过?”
最后一句,犹如一根针,刺着谢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