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一下,对准下巴,顷刻,下巴脱臼。
再这么揍下去,五官都没了。
很快,谢汐儿放下帘子,瞧着慵懒肆意的宁世远,手中摇着一杯清茶,就这么左右晃动,不急于喝。
“侯爷……”
刚出两字,就见宁世远暗芒微闪,旋即一记轻笑,“昨晚,又被你压一夜。”
瞬间,谢汐儿面色骤变,她说正经事呢!
“自己算算,压了本侯多少次?”
话音刚落,谢汐儿连忙道,“大男人能屈能伸,这种事,你就不要讲究公平了。”
腿挂他身上罢了,挂了一夜,她挺舒服。
如果换做他,她承受不起。
“谢汐儿,你是不是压上瘾了?”
一句而落,认真不已。
谢汐儿咳了起来,就在这时,一记痛苦的哀嚎,“啊!”
冷不丁吓了她一跳,不多时,幕广恭敬的声音传来。
“侯爷,筋脉挑断,人废了。这条命,要留么?”
谢汐儿能想到,只要宁世远点头,那边一下子,何大少就去了。
她正想着,忽听一记低声。
“留么?”
深邃的眸盯着她,仿似无意问出,又好像认真询问。
谢汐儿眉头微蹙,这条命留不留,完全在于她。
她痛恨何家,怨其背叛赵家,以此换来荣光。
但最痛苦的,不是要人命,而是艰难的活着。眼看有希望了,又瞬间掐灭,最后心死。
“留。”
一字而出,吩咐落下。
不一会,马车离开,侍卫迅速退去,只有巷口一片狼藉,满地鲜血。
何夫人带人来时,就见儿子躺在地上,她双腿一软,差点栽了。
“夫人,大少爷活着,有气!”
侍卫急促的一声,何夫人腿上才有力气,连忙走近。
看到儿子那张扭曲的脸时,她腿又是一软,直接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