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后晚膳用完,起身时,她恰见庆鸣走来。
“大小姐,大少爷命人传话,今晚在知州府用膳,晚点回。”
谢汐儿明白,哥哥刚上任云州刺史,总要和当地官员见面,小酌几杯。
日后这种酒宴,怕是不少。
“庆鸣,你去前院守着,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是,大小姐!”
不一会,庆鸣出了院门。
谢汐儿在庭院站了片刻,旋即入了屋子收拾行李,入夜时分,舒服的洗了身子。
穿好里裙披上外套,她走到庭中,刚要叫蛮蛮去前院问问,就见另一名小厮疾步走来。
“大少爷回来了,喝了不少酒,庆鸣扶着了。”
谢汐儿一听,立即出了院门,随即又想到,哥哥会演戏,指不定没喝多少。
一路走到前院,到了宅门巷口时,停着几辆宽大的马车。
她一眼就看到哥哥,皎洁月色下,脸已经红了,似乎不是演戏,真的喝了不少。
“可是谢家大小姐?”
忽的,温和恭敬的男子声传来。
谢汐儿仰头看去,只见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子坐在马上,一身白色儒衫,身子笔挺。
她不知何人,既然知州府用膳,必是檀府中人。
于是,她有礼道,“是。”
而这时,谢远知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挡住男子的视线。
“夜深了,檀大少爷一路好走,在下不送了。”
此时,谢汐儿才知道,原来是知州府大公子。
檀大少爷翻身下马,朝着谢汐儿拱手以礼,“在下姓檀,单字泽。此次晚宴迎接谢刺史,下次,定恭请谢大小姐。”
简单的打了招呼,没有任何轻浮之意,谨遵君子之礼,并无旁意。
所以,谢汐儿也回应了,“檀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檀泽点头,并未多说,和谢远知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后翻身上马,不一会离开。
当车消失在巷口时,谢远知立即从袖口取出绣袋。
循着月色,谢汐儿瞧的仔细,刺绣精致,用的还是金丝。
“哥,你哪来的?难不成知州府上,有姑娘看上你了?”
谢远知一听,连忙摆手,“别胡说,宋姑娘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