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然放大,谢正吓了一跳,两人在府内前堂,又不是后宅,引来不少奴才注意。
刹那,他没了面子,脸色也沉了。
元金娣一瞧,笑了,“摆张臭脸给谁看,我不吃这套,那些东西趁早拿来。否则,整不死你。”
说罢,她笑的越发明媚,疾步走了。
总之,那些地契,她要定了。
谢正活了四十几年,娶了几房妻妾,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他。
现在,新娶的夫人撂下狠话,若他不听话,就整死他。
怎不气?
气的他肝都疼了!他终于明白,为何元家大小姐,孤寡四十年,无人敢娶。
容貌被毁,算不得什么。关键是,她的脾气,实在太臭!哪个男人吃得消?
思及此,谢正长长叹气。难怪和元家联亲时,他那大女儿这么上心,分明娶进来,存心气他。
“老爷。”
此时管家走来,到了跟前,刻意压低声音。
谢正收了心绪,“何事?”
“别庄传了一封信过来。”
说着,管家从袖中取出信。
信封陈旧了,已经写了一段日子,今天才送到。
即便不打开,谢正也知道,这封信谁写的。
最近时日,他太忙了,就连瑶娘都忘了。
说起长房妾室,瑶娘最贴心,不和他对着干,也没脾气,十分柔情。
此去别庄,一晃竟有两个月了。
管家见他不接信,心里也明白了,“老爷,大少爷就要做官了,又得大人物赏识。您要大局为重,事事向着大少爷。有些人,也该放下了。”
言语中的人,指的谁,一目了然。
谢正清楚,瑶娘再贴心,比起谢家运势,他当然选择后者。
“老爷,大少爷的母亲三娘子,您冷落多少年了。如今,您也该去一趟。”
提起长房三妾,谢正才想起来,他还有这么一位妾室。
三娘子农户之女,早年谢府采买蔬果,长得清秀可人,适逢谢正醉酒,一夜荒唐有了谢远知。
那农女,性子寡淡,一点女子风情都没有,不受谢正喜欢。
“罢了,我去瞧瞧。”
话落,谢正转步直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信烧了,别庄那,派点人手和银子过去,也算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