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宁远侯,明明执掌兵营,为何贤人雅士,他也认识?居易先生,那可是出了名的,恬淡寡静,不和世人往来。”
谢远知继续念叨,一双黑眸盯着屏风,仿似要嵌入心中。
这个问题,谢汐儿也想知道。
她和哥哥一样,十分奇怪,别人知道的,他知情。别人不清楚的,他也知道。
仿佛这世间,没有他把控不了的事。
为何这么厉害?宁世远也是血肉之躯,能力太卓越了。
“哥,等你做了他手下,亲自问他。”
简单一句,可把谢远知吓到了,他双目一瞪,“我只盼有朝一日,打听居易先生的下落。他早年出名,壮年之际就隐退了。”
他还是十岁那年,有幸见到居易先生的画,仅仅一眼罢了。
此后,再也看不到。但他没想到,时隔八年,他非但欣赏了,还能拥有。
那么大一幅图,这扇屏风,真的好大啊!
谢远知越发满意,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红布,缓缓盖上,一举一动如若珍宝。
咚咚——,敲门声忽的传来,庆鸣恭敬的声音随即而来,“大少爷,老爷醒了,要见您。”
被突然提醒,谢远知才想起,父亲昨日晕了两次,现在终于醒了。
于是,他立即应道,“我马上去。”
旋即他又看向谢汐儿,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出书房门,他才听到——
“哥,我和你一起。”
她倒要看看,谢正这次醒来,脑子是否真的清醒了?
谢远知正有此意,两人一道出了院门。
长房东侧主院,谢汐儿瞧着陌生的庭院,印象中,她很少踏足。
庭中奴才不多,只有大管事站着,见到两人,立即恭敬走来,“大少爷,大小姐,夫人两刻前到了,正在里屋,老爷醒了。”
谢远知点头,径自往前走去,谢汐儿跟在后面。
进入外屋,还没挑起内帘,就听一阵妇人斥责声。
“你这个没出息的,昨日那么多宾客,你说晕就晕了,留下一堆麻烦。我忙的要死,远知也累。”
字字句句尽是痛骂,谢正被训的,一声不吭。
不是他不想反驳,无话可说,确实,他昨日不该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