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抿唇,心跟着一抖,右手捏紧了衣裙。
她从没遇到这样的人,以前,男子仰慕她,大多数站在远处,静静欣赏不敢接近。
姑母只和她说,男人想要你,才会献殷勤。
却没和她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男人地位还比她高很多,权势极大,她该怎么办?
这方面,她真的没有经验啊!
谢汐儿思来想去,最终拿了素色肚兜,又选了件纯色里衣。
驿馆厢房的床,和宁世远的床比,不值一提,床板硌人。
躺在上面许久,到了半夜,她才入睡。
此刻,已过子时,宁远侯府。
幕广捏着一封书信,恭敬的等在府门,马车渐近,他连忙下了台阶。
“侯爷,飞鸽传书,南面方向飞来。”
能在南面的,稍微想想都知道谁。
修长有致的手伸出,瞬间接了去,打开后,寥寥几语道尽一切。
幕广抬头,大着胆子打量侯爷,皎洁月色映照,微勾的薄唇,以示现在的好心情。
他还以为谢姑娘出事了,瞧侯爷这么高兴,说不定什么好事!
旋即,他又想到一事,“今日谢姑娘离开,央属下代为转达,谢谢您。”
宁世远收了书信,若有似无的笑弥漫眼底,几步入了侯府。
这丫头,还会对他说谢谢。如今,他不在她身边,她也时刻念着他。
“侯爷,谢姑娘走时,好像挺舍不得,见您没来,她等了好久才走。”
幕广恭敬的说着,话落,他又道,“即便婢女,也是姑娘家。女人的心思,海底的针。侯爷,您要不要去瞧瞧?”
然而,他刚说完,就见侯爷低头,如烛目光盯着他。
这一瞧,他猛的一哆嗦,怎么了?
“幕广。”
清冷的一声,幕广一阵激灵,连忙躬身行礼,“属下在!”
“欲擒故纵四字,可知其意?”
话落,宁世远径自走离。
幕广站在原地,他当然知道欲情故纵,兵法最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