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徒弟铁石心肠,不知眼泪为何物。”
说罢,她出了屋子,直往烧水屋去。
江郎中一愣,亏他帕子都准备了!
不过仔细一想,她哥哥都要做官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哭?
是他欠考虑了,希望官职好一点,离齐京近一点。
举人做官,不可能一步登天,上来就入京,基本都在县市。近几年乡试安排的官职,都挺偏远。
但今年不一样,侯爷出手了。
此时,谢汐儿进了烧水屋,利索的点火。
不一会,灶膛噼里啪啦,锅中水已经开始烧了。
她坐在灶膛矮凳上,火光映在脸上,通红不已。
不管怎样,即便宁世远暗中相助,总之,她离目标越来越近。
齐京贵圈,她会一点点走进去。
谢汐儿双眸微眯,厉光乍现,双手也握紧了。
许久,她才恢复如常。
现今,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宁世远为什么帮她?
就像江郎中说的,他刚正不阿,从不走后门,全凭实力上位。
为什么为了哥哥,破例?
纵然谢远知才华横溢,悟性也高,却和武没关系,但凡参加科举的,从职都是文官。
难道,看在她的面子上?
思及此,谢汐儿心一紧,他今天刚说,她没有任何诱惑力。
所以,她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大,面子也不大。
不可能因为她的美色沉沦,继而出手帮谢远知。
兴许,他要在文官中安插人手,谢远知从小县来,宁远侯亲自提拔,肯定心存感激。
稍微示好,就收买谢远知,成为他的手下。
谢汐儿不禁啧啧,这只狐狸,每一步都筹划好了。
其实,眼前有条路挺好,顺着高枝往上爬,借着宁世远的东风,进入齐京贵圈。
一旦这么做,她彻底成为宁世远的人。
虽是捷径,但她每一步,都要谨慎,不能被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