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中见了她,连忙上前,说罢,又挽住她,“快进去拜师,东西都准备好了。”
侯府内,一处偏厅,他死皮赖脸去厨屋,从祥嫂那取来水酒和果盘。
谢汐儿被江郎中一路扯进去,主院一处偏厅,上首摆着几张红木椅,横桌上全是拜师用品。
按道理,这东西要她准备,如今,江郎中生怕她后悔,只能自己操办。
“丫头,我半辈子只收一个徒弟,咱正儿八经一次。”
江郎中嘻嘻一笑,松开谢汐儿手的那刻,面色肃穆,沉沉一片,大家长的气势,十分明显。
此刻,他已经坐在上首,眉目淡然。
他救下沈飞羽,该有的面子,谢汐儿给。
于是,她站在下首中央,眸色凝重,拱手以礼上身前倾,一记大礼,鞠至半腰。
一瞬,江郎中眼皮狠狠一跳,东齐最大的礼节!
除了至高人物,仅对父母,以及长辈祝寿,才行。
没想到,丫头挺上道!
江郎中越发满意,不多时,酒盏呈上,伴着恭敬的一声。
“师傅。”
听的江郎中,心神暖洋洋,再也端不住严肃的架子,满满慈祥,“好徒儿。”
说罢,他接过酒盏,痛快的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侯府的酒,真好喝!
于是……
“徒儿,再倒一杯。”
谢汐儿看着青瓷酒壶,“拜师礼,只能喝一杯,若喝两杯,意味着我有两个师傅。如果多杯……”
“别,不喝了!”
江郎中连忙放下酒盏,一下子起身,“入了我门下,只能有我一个师傅。”
说罢,他从上首桌边取出一本书。
蓝皮封面,特别陈旧,四周都卷边了,没有书名。
“丫头,世间药草千种,几十年来,我几乎尝遍。这本书,我亲自汇编,今日,传给你。”
忽的,谢汐儿知道是什么了。
名医尝百草,都会亲自汇编医书。太医院掌医,也编过一本,黄皮书面,同样没有书名。
几十年,识辨百草,所有经验都在这本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