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见了她,连忙走来,到跟前时,瞧了眼玉木马车。
汐儿这么有钱了,都雇玉木车马了,看来,谢府新来的主母,很有银子。
“沈舒,昨日不告而别,只因急事,还望见谅。”
她故意主动提及,比起被问,不如主动。
沈舒听了,立即拉住她的手,声音压低,“你何时走的?”
“从你二哥院中出来,去了客厢,休息片刻就走了。”
“幸好你走了,昨日沈府出了大事!”
说到这,沈舒气息都不稳了,面色急变。
谢汐儿瞧了眼四周,而后挽住她,“走,我们去翠微居,慢慢说。”
她有挺多事问,恰巧相遇,索性仔细询问。
沈舒跟着进去,翠微居一楼大堂,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围坐两桌,摆着一壶茶,正大声议论。
“太守府次子,花名在外的张公子,死了。”
“死在牡丹花下,啧,命根子都没了,太守府这回,彻底臭了,搞不好官位不保。”
谢汐儿静静听着,这一刻,她发现,沈舒身子都僵硬了。
直到两人进了二楼雅间,四周无人。
沈舒终于松了口气,旋即面色紧绷,“你可知,昨天谁来了?”
话音刚落,她屏住呼吸,手都在颤抖,“宁远侯!就是他的人,处置张公子,根本不是死在牡丹花下,得罪宁远侯了。”
所以,死相极其凄惨,悬在张府门梁下,三天三夜。
以东齐习俗,陈尸三天,都能入棺下葬了。
还真是,死的痛苦,死后也不安稳!
谢汐儿早已知晓,她就在当场,但她面上故意露出惊讶,“不止萧统领,宁远侯也来了?”
“是啊,昨日一晚上,我父亲和我祖母,一晚上没睡。我母亲急的,都快哭了。”
事情发生在沈家,即便沈府没人参与,也不能置身事外。
“沈舒,你怕什么?你大哥跟随萧统领,你们又没得罪宁远侯。”
“宁远侯的心思,深沉莫测。今日一早,江神医主动入府,到了二哥院中。我就奇怪,江神医怎么知道,我二哥病情严重了?”
说到这,她收了心绪一拍脑袋,“我出来买樱果,必须翠微居的樱果,才能做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