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就是伺候宁世远,做婢女的。
不能端着主子的架子,叫旁人伺候。否则传的满府沸沸扬扬,还以为她是宁世远的女人。
这可不行,她清白着呢!
思及此,谢汐儿再次出声,“我是婢女。”
然而,侍卫更加恭敬了,“我知道你是婢女,给您送饭,应该的。”
谢汐儿见他如此,懒得说了,手上缰绳递给幕广,“好好牵过去。”
幕广应声接过,离开前叮嘱道,“宫中盛宴,侯爷今日晚归,你准备清火茶,洗漱水也要备好。”
这么一听,她才知道,宁世远又走了。
“我明白。”
应下后,谢汐儿扬手端走托盘,不一会转身入了凛院。
比起午膳,菜肴品种全部变了,搭配特制调料,十分入味。
吃完后,她在井边洗了盘子。
今夜宫中盛宴,想必迎接宁世远入京,他是重要人物,来往讨好,觥筹交错的人很多。
他今天回来,肯定很晚。
一个时辰内,谢汐儿烧了很多水,又去正厅柜子里,拿了一些降火茶。
煮好后泡在茶壶里,端到主寝。
夜幕已经降临,没有冬日寒冷,但早晚温差大,伴着冷风吹入脖中。
热水很多,她端了一个大盆,在后院选了一间封闭的小屋,匆忙洗了身子。
她真怕宁世远半道回来,万一看到她在洗身,麻烦大了。
这怕是两辈子以来,她最快的一次洗澡。
直到穿好衣衫,倒了洗漱水后,谢汐儿才安稳。
眼看皎洁月亮升至西北角,可能已经亥时了。宫宴再晚,子时前后也会散席。
谢汐儿又跑去烧水屋,冷水和热水,一共搬了好几桶。
而后,她走到凛院门前,瞧着湖泊水榭方向。
谢汐儿迎风站立,就这么等着,倒不是她想等,而是她怕自己睡着了,宁世远做不好的事。
对付臭狐狸,她必须防范。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
当即,她睁大眼睛,瞧的更加仔细。
月色下,宽大外袍随风荡漾,步伐稳健,高挺身影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