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谢汐儿眼神复杂,就在这时,低笑传来。
她几乎恼了,扭头直视他,“有什么好笑的!”
无疑挖了两个大坑,而他气定神闲站在坑旁,问她,这两个坑,你选一个跳。
她认真的思考很久,义无反顾的选了一个跳了。
然后,她在坑底,瞧着坑旁的他,他朝她灿烂的笑了。
谢汐儿呼吸一重,她能撕了这张脸吗?
“亲自选的屋子,可好?”
宁世远步步走近,最终停在她面前,笑意微收,只有唇角依旧略略勾起。
谢汐儿明明知道,这是他的地盘,若她太大胆,势必惹恼他。
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她能有好果子吃?
可现在,她还是控制不住。从她上船开始,气焰就在,就算打了他,稍微发泄罢了。
“宁远侯。”
谢汐儿沉声道,双眸眯起,绽放道道精光,“你可真是,老狐狸!”
说罢,她也不理他,擦肩而过时,却见他手上捏着一张黄纸,仔细瞧去,画了一只四仰八叉的乌龟。
她认了出来,她画的,幽谷逃跑那日,她留下的特别“书信”。
没想到,他还留着,怎么,承认自己是王八蛋了?
“这只龟,画的活灵活现。”
轻言一语,宁世远手指微紧,而后抬起,黄纸立刻在谢汐儿面前放大,乌龟也放大了。
谢汐儿稍退几步,而后盯着他,“时隔多日,你现在要教训我,已经晚了。”
“本侯在你眼里,这么不容人?”
若要教训,在她打他的那天,他就该惩戒。
如今,他要问的,并非这么简单。
“你这画法,何处学的?”
宁世远随意的问道,只有眸中微露的审视。
寥寥几笔,宫廷御师的手法,她戴的面纱,虽然绣活不能入眼,但针线打结的方式,和皇宫司绣坊如出一辙。
通判之女远在青泯,后宅女子,为何会这些?
以前种种,和她的身份,完全背道而驰。
谢汐儿察觉到问题,她画的时候一时气愤,没有隐藏画笔走向。
旁人看去,根本不会怎样,因为她这只乌龟,笔势简单,看不出画工。
可宁世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