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在门前一站就是许久,久到日渐西斜,也没见谢远知回来。
难不成被宁世远扣下了?
宋韵乐也有点急了,出了厢房到了船板上,抬头看着日头,已经晚了,夜幕就要降临。
迟迟不见谢公子归来,是不是出了岔子?
樱梅林的主人,她们仅仅猜测,若是猜错,那主子不好相处,岂不害了谢公子?
思及此,宋韵乐越发焦急,扭头看着谢汐儿。
她快步上前就要比划,却在这时,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
她立即扭头,看清来人时,她松了口气,是谢公子。
可是,他怎么了?神情不对。
谢汐儿也发现了,谢远知眸中各种情绪,惊讶肃穆,也有沉重。
稍微想想就知道,他肯定吃了闭门羹。
他们为何登船,都是宁世远一手谋划。无论朝野动荡,自宁家入京,权势立即如日中天。
这样的人,即便一品大员,见了也怕。这心机,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哥。”
谢汐儿轻唤出声,上前揽住他的手。
谢远知终于收回心绪,眼神十分复杂,一股惹上大麻烦的样子,“妹妹,我们猜错了,他不是樱梅林的主人。”
思及此,他暗自深呼吸,念及刚才所见,哪怕到现在,他都没办法彻底沉静。
谢汐儿见远处站了几个侍卫,连忙拉住谢远知,一下子推进厢房。
宋韵乐听的清楚,果真猜错了,瞬间面色凝重,跟着走了进来。
屋门关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河浪的声音。
“妹妹,他是齐京人,我看到腰牌了。”
他为备考乡试,看了不少书,就算军部的,也看。
那块令牌,像极了书中描绘。他不清楚什么等级,可通过色泽,他能断定,身份很高。
军部的人,素来征战杀伐,怎么可能不停拓展产业?
绝不是樱梅林的主人,认错了。
“哥,你见到他了,看到他正脸了?”
谢汐儿再次问道,终于,谢远知收回思绪,旋即摇头。
“没有,就看到一个侧影,隔了一道屏风。但那块腰牌,我看的很清楚。”
说着,他语气更加沉重,“这艘船,怕是途径东齐多个码头。就算中途靠岸,离青泯也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