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中举就能做官的,对于没有权势的人来说,可能性非常小。
就连知州大人,倘若儿子中举,也不能保证有官。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羡慕,有眼力见的,赶着巴结讨好。
谢端庭静静看着,从出营到现在,他一直走在后面,眼神黑沉滚滚,心里不是滋味。
说不出来的感觉,嫉妒到发狂,同时无比憎恨。
数不清的书生讨好谢远知,他们都忘了,谢远知曾经参加两次乡试,一次都没中!
现在倒好,因为夫子一声夸赞,想着法子献殷情。
那人可是草包啊,只知道闷在屋里读书,无疑书痴,有什么好巴结的?
谢端庭越想呼吸越重,看着尾随谢远知的人群,手就跟着握紧。
“哟,这不是谢二少吗?谢远知是你大哥呀,将来飞黄腾达,你怎么不讨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堂兄弟一场,以后帮你呢!”
话虽这样说,声音全是嘲笑,就连眼角也透着讥讽。
谢端庭看的来气,低沉道,“我不靠别人。”
然而,周围讽刺声更重。
“傻子!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大腿还不抱。”
“他骗人呢,指不定回了谢府,立马讨好。还真是两面三刀,啧啧。”
一句比一句难听,谢端庭就要反驳,到喉咙的话硬生生憋下去。
现在,谢远知正当风光,那些人见高踩低,无论他说什么,都遭人辱骂。
索性不说,坐视不理就行。
于是,他脚步越快,不一会到了静心坊前。
看到的仍是书生云集,还有两辆谢府马车。
他定睛瞧去,谢汐儿正往车里放东西,一道来的还有宋掌柜的女儿。
这时候,他想到了大伯母给的钱袋,乡试结束结伴出游,真是享受。
“阿弟。”
忽的,女子轻柔声响起。
入目的便是谢汐儿一张笑脸,谢端庭看的不舒服,低唤道,“阿姐。”
“你脸上的伤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