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汐儿愉悦的声音,宋韵乐才真正放心。
如果要命的仇家,不该这个反应。兴许,结下仇恨,和金银有关。
父亲曾经说过,结仇无外乎两种,恩怨殃命,金银纠缠。
不一会,两人到了丝绸坊。
一到春日,京城的姑娘都喜欢戴纱巾,五彩缤纷各种款式。
有些裹成花做成头饰,名唤头花。而有些系在脖间,随风荡漾,如漫舞纱裙,别样雅致。
但这种习俗,只有齐京有,不少小县女子纷纷效仿。
近年,县中也有不少丝绸坊,质地不如京城。
掌柜看到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连忙迎接,“姑娘好眼光,咱们丝绸坊进了不少货,还有京城女子戴的纱巾呢!”
谢汐儿视线一掠而过,确实不少纱巾,很多种颜色。
“韵乐,我们试试?”
宋韵乐十分迟疑,她从不来丝绸坊,因为曾经,她打扮的很漂亮,却被人说——
“脸蛋再好看也没用,不会说话呢,哑巴!”
“笑死,哑巴还打扮,故意吸引视线,告诉大家,自己是哑巴?”
嘲笑讽刺,就像奔涌的潮水,将她瞬间淹没。
所以,她往后退了几步,本能的想出去,却被一把拽住。
很快,谢汐儿取下一方青翠纱巾,“这个颜色,挺不错。”
“姑娘,您手上这条,是我们店里质地最好的!您摸摸,多滑溜!”
掌柜一边说一边拿来铜镜,对准宋韵乐,“瞧,你真美。”
亮丽纱巾下,一双眸子灵动不已。
宋韵乐心思一动,的确很好看。
谢汐儿见她盯着铜镜,低声道,“做成头花,挺好看。”
春日已到,翠绿代表勃勃生机,新鲜又洒脱。
宋韵乐很喜欢这样的颜色,不禁扬手去抚,可是,她的手还没触到——
“这条纱巾,我家小姐前几日就看中了。”
尖锐的女子声响起,话落,扬手一把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