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汐儿又见他拿了枕头晒,妥当后才往外走。
谢远知住的屋子就在旁边,庆鸣正在收拾,而这时,最东侧的屋内,只有谢汐儿一人。
她倚靠在窗厩边,微风徐徐竹林摇曳,满目翠景静香宜人。
渐渐的,她看到一些书生走了进来,不是这栋上等房,而是另外几栋。
她随意瞧着,就要收回视线时,看到了谢端庭,他去了西面,采光不太好,属于下等厢房。
兴许盘缠不够,节俭行事。
她也明白,如果谢远知独自来,肯定也选最普通的下等厢房。
上等屋,只有真正的富贵人家,一晚上就要三两银子。
谢汐儿晒着太阳,然后在外屋软塌上休息,等日落西斜收了被褥,门已经敲响了。
除了咚咚声,没有其他声响。
打开后,谢汐儿看到韵乐,正点着楼下。
“晚膳了,叫我过去?”
韵乐点头,然后手往前伸,领她过去。
“韵乐姑娘,我要在这住几日,到了时辰我自己去,下次不用麻烦。”
已有不少书生入住,人太多,韵乐忙不过来。
她能自己做的,全部亲自来,不用麻烦别人。
韵乐轻声一笑,随即摆手。
谢汐儿猜到意思,叫她不要在意,应该做的。
膳食都在大厅,进了大门就是。
到那时,谢汐儿发现几乎所有位置都坐满了,只有一处角落,上面放了东西,等于告诉别人,这里有人。
静心坊生意很好,不用拉人,书生也都过来。
“宋掌柜,记得我吗?去年我陪我弟来,我弟中举了,今年轮到我了。”
男子响亮的声音忽然传来,谢汐儿顺势看去,瞧表象,不是十几岁的年纪,应有二十好几了。
宋掌柜正在翻账本,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瞧了眼,“知道,你去年中了秀才。”
“您真记得,我本来都要放弃了,秀才考了我整整六年,儿子都能上街买菜了。”
原是惭愧话,由男子说起来,仿佛玩笑话。
“自古以来,一举成名的很少。能大器晚成,也很不错。”
“那是,我妻儿都来了,希望能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