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微冷的眸瞧着她,不多时,薄唇微抿,“夜风四起,你该多穿些。”
谢汐儿还未细想,就听一阵沉稳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极有节奏。
不一会,袭长身影到了院门,随即消散。
谢汐儿没有立即走,站在庭中许久,确定宁世远走了,她才放心。
直到入了内寝,她才真正回神,低头准备解外袍时,她忽然响起他离开前的话。
你该多穿点。
所以,他透过外袍,看到里头轻纱衣裙了。
谢汐儿眸色一重,她本就打算洗身后入寝,睡觉前,谁会穿多?
不都是轻纱薄衣,舒服又透气吗?
谁知道他半道来了,还一声不吭进了她的洗身屋,明明他不对,反叫她多穿点。
谢汐儿深呼吸一口气,随即长长一叹,完全放松后,解开外袍入睡。
此时,谢府外
幕广一直在车旁,旁边站着江郎中,两人见侯爷终于走出,立即快步而上。
“侯爷……”
然而,幕广话说一半,低头就见侯爷手背的红痕,这是被谁挠了?
江郎中身为医者,一眼就看出,人为!
还会谁挠,肯定谢汐儿呗!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做出应激反应。
一种,生命受到威胁。另一种,男的强来。
依谢汐儿的情况,宁远侯怎可能杀她?怕是后者。
思及此,江郎中眸光波澜四溢,就差啧啧出声了,一向清冷孤高,不近女色的宁远侯,今夜不得了啊!
瞧瞧,做坏事被抓伤了!
幕广很奇怪,扭头见江郎中的神色,更奇怪了,那是什么表情!看好戏?
“走。”
低冷一声,宁世远朝前走去。
侯爷没发话,幕广不敢多问,忙不迭跟上,江郎中悠哉的吹了一声口哨,气定神闲的走过去。
当车帘放下,不见宁世远的身影,江郎中才敢乐呵呵的笑。
幕广一看,更加狐疑,瞅了他好几眼。
“瞧我作甚?快走。”
江郎中笑着催促,眸中光亮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