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又觉的奇怪,云院内,为何遭遇偷袭?又为何有人打他,他不是贼啊,自己人!
太多疑惑,但他看到谢汐儿神情如常,再多的疑问也不敢问。
被人痛打真的不是好事,男人家的颜面全都扫地。
“鸿达,你脸怎么了?”
元金娣一过来就看到了,来不及和母亲说话,立即走到侄子身边,上下看着,手更抬起去抚,“好大一个包!”
声音响亮,说的元鸿达更加羞愧,根本不敢看谢汐儿一眼。
“姑母,我没事。”
说罢,他后退几步,避开姑母的手。
这时候,元老夫人长叹一声,“他这孩子,以前在元家不嗜酒,到了这就跟没喝过一样。昨晚醉了,撞到树上去了。”
元金娣听了有点不可思议,但见侄子没否认,就算有点不可思议,她还是信了。
只有谢汐儿明白,不是撞树,他和江郎中一样,一个“撞树”一个“撞门”。
江郎中不敢说实话,而元鸿达稀里糊涂,知道被打,但很迷惘。
“姑母,我没事,回去养几天就好了。你和祖母聊,我在院门等。”
说罢,他不看谢汐儿一眼,快步出了院门。
他想了很多种和谢汐儿告别的方式,但每一种都不是现在这样。
本该气度非凡翩翩有礼,现在如此狼狈。
元老夫人见他走了,立即看向元金娣,唇微张想说什么,看到谢汐儿时又顿住。
“外婆,您和母亲去正厅,我给你们沏茶。”
谢汐儿明朗一笑,随即转身往灶屋走。
直到身影远离,元老夫人才扯了女儿的手,拉她入厅。
这时候,谢汐儿穿过一个内园,去灶屋前路过院门,远远就见元鸿达站在那。
从侧面看,也能看到他额头上的肿包。
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元鸿达随意的望去,一眼看到谢汐儿近在眼前。
他抿了抿唇,很想低头,但又念及一事,“汐妹妹,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他的性格随意洒脱,向来直来直往,如今这样说,平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