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没放,喜包也没有,只拿了六两银子。
也就是,她只值六两,而这位续弦的,那么多。
“母亲,您别气父亲,他也是没办法,祖母拿不孝的名头压着他,他怎能不点头?如今,我们该做的,就是静下心来。”
说着,谢莲依来到母亲身后,一下下替她捶肩。
“四十岁的人,哪有力气再生养?您不同,除了我,还有文哥儿,即便只有六岁,也是府中最小的少爷。离家两年,今年也该回来了。”
文哥儿没有足月就生了,自小身子亏,前年遇到大师,带到庙中习武调养。
走的时候,大师保证两年能好,掐着日子,快回来了。
一想到儿子,瑶娘面上就泛出笑意,“我这心,想念的厉害。”
谢莲依也笑了起来,“母亲,您该高兴,您有儿有女。我那么优秀,文哥儿将来也不差。”
说着,她顿了下来,目光十分坚定,“至于即将进门的大夫人,只有银子罢了。和官家比,差了一大截,随她威风一阵。”
瑶娘听罢,终于舒爽了,女儿说得对,她要冷静。
几十年的老姑娘,在讨好男人上,十分陌生。上了年纪,还有小女子的矫情,最不讨男人喜欢。
而她不同,伴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了,生儿育女,情分自然不一样。
“二娘子,茶水来了。”
这时候,春柳端着一壶清茶走来。
谢莲依接过,倒了一杯递去,“喝点水,静静气。”
瑶娘顺势接了过来,放在唇边轻抿,刚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响。
“这是怎了?”
心中起疑,她连忙起身朝外看。
谢莲依也走了出去,只见一溜排小厮走进,手里拿着锄头和铲子。
“二娘子,奴才遵从大小姐命令,到您院中拿一样东西。”
听到大小姐三字,瑶娘心里就不舒服,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谢莲依上前,手拉住她,低声道,“我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