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您刚从二房回来,节骨眼上,不能再出去了!”
贴身丫鬟春柳焦急的跟着,她知道二娘子气头上,但接连几次去闹,实在不妥。
瑶娘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哪顾得上她,脚步接连迈出院门,还没说话,就见一旁站着的谢玲玲。
当即,她顿了脚步,六姑娘怎么在她院门前?
谢玲玲真不是故意的,而今被发现,又不能立马走人,只能赔着笑脸,“二娘子,我正准备回院呢!”
她那院子就在二院后头,必须经过这条道,真不是故意来看笑话。
瑶娘不出声,静静的瞅着她,过了半晌才道,“你几天没出来,偏巧这时候。”
话音虽轻,但面色已经沉下。
“二娘子,您错怪我了。”
说到这,谢玲玲不知如何解释。
整个谢府长房,谁最不容意,就是她了。她没有谢汐儿嫡女的身份,即便二娘子怎么欺负,到底是嫡女。
一些台面上的事,总要给谢汐儿几分面子,何况,又有祖母撑腰。
她呢?祖母不喜,父亲不爱,唯一的母亲没出息,日日在院中,青衣素面,不想着争宠,也没有家世依靠。
多年来,她小心翼翼,一直捧着二院,贴着谢莲依,生怕得罪她们。
“二娘子,我今日瞧热闹去了。”
谢玲玲干脆转移话题,见四处没有旁人,她立即上前,低声道,“谢家备下好多彩礼,由大哥亲自督送,已经出了府门前往周县。”
这一听,瑶娘更气了,“四十岁的老姑娘,竟要这么多聘礼,还真是商贾,满身铜臭味!”
谢玲玲见她怒意转移,连忙附和,“可不是?我还听说……”
说到这,她声音更低,“金铺银子还没结算,账房打算欠着,已经出了两百三十两。”
瑶娘眉头狠狠一跳,“什么!”
两百三十两,还要欠金铺银子!她知道很多,可没想到竟这么多。
这些钱,怕是谢府一半家产。
虽说铜臭味,但府里身份高低,从银两上也能判别。
她多年搜刮,也问谢正讨要,攒了十几年,也就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