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娇弱的背影逐渐走远,江郎中有点心疼,思来想去立即跟上。
“丫头,我跟你去。”
明面上,他是傅家派来的,能震住场面。
然而他刚说完,就见谢汐儿摆手,“毁容而已,又没出人命,用不着你去。”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即便说到人命,周身气韵也很淡雅。
江郎中停步,忍不住瞪大眼睛,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容貌是女子最在意的东西,人命更是每个人都在乎的,她却如此淡漠。
“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根本不像十七岁。”
他总觉的不一样,无论举止,还是偶尔流露的气场,都不像一个丫头。
越接触他越发现,她就像一个谜,近在眼前却猜不透。
许久,江郎中叹了口气,“兴许,这就是宁远侯对她不一样的原因。”
同类相吸,宁远侯也相当神秘,同样令人猜不透。
江郎中回到厢房继续照顾蛮蛮,这时候,谢汐儿已经穿过长廊,不一会到了二院。
院内外一片寂静,就连守门丫鬟也都遣散,到了休寝后屋,她才低到止不住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声音不大,但溢满控诉。
“老爷,就算老夫人护着大小姐,傅家也捧着,也不能作罢。十几岁的年纪,竟拿刀子毁人容貌!今天是芳雨,下一个就是莲依了!”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大夫刚才说的,您也听到了,莲依受到极度惊吓,才病了。都是谢汐儿!她毁了芳雨容貌,还拿带血刀子威胁人!”
字里行间压根不提蛮蛮,只诉委屈,任谁听了都会同情。
何况,谢正本就偏心二院。
谢汐儿面色疏冷如常,缓缓向前。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正满脸肃穆,一边说一边拍着瑶娘,以示宽慰。
就在这时,吱嘎——,屋门突然被人打开,拧眉看去,只见谢汐儿走了进来。
没有敲门通禀,直接闯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谢正当即沉脸,声音都冷了。
“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