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厨屋内只有谢汐儿和江郎中两人,她站在门旁不远处,静静的看他泡碗。
“丫头,你还不走,有话要说?”
说到这,江郎中顿住,抬头看着她,“瞧着软弱,还挺厉害。三十丈远,一根擀面杖,把人打成那样。”
谢汐儿弯眉,薄唇溢出一丝轻笑,“你去二房看了?”
“随便看了眼,皮肉之苦,不碍事。这种程度就说瞎眼,怕是没见过真正眼瞎的。”
说着,江郎中啧啧起来,却在这时,无意看到谢汐儿认真打量的视线。
不知为何,他的心猛然一跳,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就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眼神为何如此?
到最后,他索性轻咳,“你今日,下了一手好棋。”
看谁不爽出手打人,打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谢汐儿收去眼中打量,“你不也是?借着傅家的幌子。”
“我可没借,傅家心甘情愿。”
说完,江郎中立即闭嘴,生怕走漏风声。
然而,他又见谢汐儿盯着他。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听命于谁。你素来与人交情不深,来去自由,怎如今听人命令了?”
话音几番偏转,面色淡然如常。
江郎中听罢,神情分外肃穆,青泯通判之女,从没离开青泯,常年居于后宅。
他远在齐京,为何知道他的性情?
多年来,他认识不少京城权贵,时常出入替人问诊,凭他的医术,讨好他的人不少。
若他愿意,交情自然能深,可他不屑权门,两袖空空来去自由,从不听谁吩咐。
直到宁远侯入京……
江郎中目光全是审视,想透过姣好的脸庞看出本质,奈何什么都没,只有忽然而起的笑。
“我随便一说,你这么严肃作甚?神医不都闲云野鹤,自在潇洒么?”
说罢,谢汐儿眸中笑意更盛。
“妹妹。”
温和的男人声突然传来,谢汐儿立即扭头瞧去,只见谢远知焦急走来。
到了厨屋,他也不管旁人在,上下仔细瞧着,“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