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故意露出疑惑,轻声问道,“这书怎了?我听大哥提起过。”
沈飞羽眸色微变,下意识的打量她,“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怎么可能?我一介女子,怎懂这些?”
说着,她话音一转,“沈二公子,你到底知不知?能否替我大哥寻来。”
沈飞羽眉头微挑,拿起茶盏略略抿着,片刻才道,“不是求我,这就急了?”
谢汐儿静静看着他,他既然说这句话,看来,他不仅知道,还能替她寻。
这回碰运气,算给她碰到了。
“这书,傅老夫人那有。听说,你在她身边半个多月,很受她老人家喜欢,讨要一本书,算什么?”
轻巧一语,沈飞羽继续喝茶,眸眼漾着一圈笑意。
谢汐儿面色依旧平静,心却是一沉。
说来说去,他和她讲这些?
“怎这副模样?难不成你出去,不和傅老夫人一起?”
谢汐儿瞧着他,缓声道,“我以为你要帮忙,却不想你要套话。”
说着,她故意停住,话音含了几丝轻笑,“你向来直接,何必兜转?”
沈飞羽被戳中心思,面色有些不自然,随即想到什么,立即回道。
“随意一说罢了,你离府在外做了什么,我没兴趣。你很聪明,我感兴趣的东西,该明白。”
说到这,他眼神沉重起来,不似平常温润。
谢汐儿当然清楚,可这些……
思虑片刻,她才出声,“那些招式,由一位老者教导。”
曾经,姑母特意请来一位武师傅。明明姑母只说,随便教一些,女子防身就好。
谁曾想,即便如此,他照旧严厉。
冬日天没亮,她就被叫起,先去贵妃宫后山,围着山脚跑,从早到晚不停歇。
她不服气,他偏说,“小姑娘,世间多少人请我教,我都不屑一顾。如今教你,是你的福分。”
听罢,她更不甘了,因为防身习武,她都很久没去司马局了。
那个早上,她记得很清楚,天微亮,满地青草沾着霜露。
他眯眼笑着,而后打了一记响指,“学不好,别说是我范延教的。”
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就是范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