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儿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是她的父亲,出事到现在,他才来看她。
没有安慰,亦没有查明真相替她做主,一来就责骂。
谁叫他是宠妾灭妻的主,一味宠爱那位妾室瑶娘,令母亲郁郁寡欢,身子日日垮塌。
去世后,父亲念了一段日子,那瑶娘也是有手段的,很快拢了父亲的心。
一日日的,瑶娘所出庶妹,风头已经盖过她。
谢老爷站在床前低头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训斥稍稍缓了些,“县中诗会,确令每府嫡系参与,可你想想,就你这样的,能去?”
丝毫不懂诗词,琴棋书画学了皮毛,去了就是闹笑话,丢谢家脸面!
谢汐儿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所以,父亲以为我妒忌,在湖边针对二妹妹,自个儿身子不稳落湖?”
声音轻淡,周身萦绕疏离淡漠,这股子气韵不是原本谢汐儿该有的,谢老爷不禁拧眉,仔细瞧着她。
“难道不是?”
语调微扬,却是满满笃定。
偏心至此,冬日落入冰冷湖水,那么长时间才捞上来,都这般了,还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