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众人,赵景铄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醒酒:“母妃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禁足期间还敢在府中花天酒地。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萧贵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完还不解气上前拽着他的手。涂着蔻丹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你知不知道,现在赵昉烨在朝中有多神气,这朝堂我看都是他王家一家人的天下了!”
“疼疼疼疼疼!”
赵景铄甩开她的手,烦躁的说:“我现在都被禁足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见他这副样子,萧贵妃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吼道:“我这不是来给你想办法了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一听有法子,赵景铄立刻来了精神,上前抱住萧贵妃的胳膊:“什么法子?母妃你快说啊,我在王府里都要憋死了。”
萧贵妃冷着脸推开他的脸,声音带着阴狠:“既然你犯了错,那就让赵昉烨犯一个比你还要大的错。陛下忌惮赵昉烨的势力,若是此时传出他意图谋反。你说他还能不能翻身?”
皇帝本就忌惮他,只会借题发挥叫他永远都不能翻身。
赵景铄一听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看见赵昉烨已经是阶下囚的模样。
此后太子一党的人先后派了很多人手想要接近赵昉烨的书房,放置谋反的书信。奈何赵昉烨书房戒备森严,根本办法下手。
就在此时,实在憋闷的赵景铄无视禁足的旨意溜出去喝花酒。
上元节,站在酒肆上朝大街上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人群中相拥的赵昉烨和宋怀夕突然计上心头。
此刻,逸才书院偏远的书舍里。
宋怀夕看着眼前一脸不怀好意的赵景铄,整个人立刻紧绷起来。
双眼警惕的望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夫子的房间,赵景铄会出现在这。更让他伤心的是他十分信任的李皓阳竟然将他引到这里来关上门不让他出去。
赵景铄一双被风月场浸淫的眸子带着不怀好意。那眼神就像是阴暗的蛇吐着湿漉漉的信子让人浑身不适。
心中升起难言的恐惧,宋怀夕立刻跑到门边使劲砸门。
声音中带着哭腔:“开门!开门!李皓阳放我出去。”
门外,李皓阳呆呆的站立着,脸上神情麻木。再也没有了面对宋怀夕如春风一般的和煦表情。
眼睛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木讷呆愣没有丝毫的生机。听着屋内惊恐的叫喊声他捂着耳朵滑倒在地,麻木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我是迫不得已。
看着他声音嘶哑,惊恐的拍门。
赵景铄心中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步步紧逼抓住他的手腕扯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