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道子的名讳你并非是自愿,就被我冠上了。”
苏澈听着不禁无语。
合着你也知道我不稀罕啊...
“不过我给你道子身份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师兄看重的继承人,看重的是你的天赋和通透的心思,担得起道子之名,无关其他。”
苏澈好奇道,“前辈不担心我是魔门内应?”
“我不愿当前辈师兄的弟子,前辈为何还冠以我道子之名,认我是流云阁之人?”
薛彦清摇了摇头,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那师兄虽没正经的当你师尊,但你烙印在你体内的流云印记暗中已成,你便是流云阁门人。”
“何况魔门中不全是下作邪祟之徒,至少魔门清幽殿不在此列,不然如何能入地衡十二府。”
“我虽一直待在宗门内,但近些年你清幽殿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再者说,清幽殿的术法和流云阁也不冲突。”
这下轮到苏澈惊诧了,无论是真心与否,薛彦清当真一点都不像是名门正派里的某些迂腐之人。
他起身恭敬行礼。
“多谢前辈。”
“不必多礼。”
“若无其他要事,那晚辈便回烟行郡了。”
薛彦清见他要走又喊住了他。
“等会儿,你去那刑捕司,是想查你以前的身世,还有你身上之事?”
苏澈颌首,“正是。”
“那你不如去帝郡一趟吧,我那师兄就是在帝郡时给宗门发的消息之后才失踪的。”
帝郡?大虞天子之城。
苏澈想起洛雪蝉伪装身份后,就是想让他带她去帝郡。
“我这有件信物,你入帝郡的时候可凭此去找我的一位故人,也好有个照应,其上有封信函,你帮我也一并交给他。”
苏澈没有客气,躬身行礼后便收下了,入手是一件微凉的玉牌,他也没多看就收进了储物空间里面。
“前辈可还有什么要晚辈做的,晚辈若能办到定倾尽全力。”
薛彦清摇了摇头,“先把你的性命和修为保住,往后用我流云阁道子之名行走世间也不枉费我流云阁之名便可。”
“你去吧,以你往昔的天赋与成就,我倒也不用再嘱咐你什么了,流云阁的心法和术法你且记好。”
薛彦清话音刚落,一道蓝色灵光飞进了苏澈怀里。
“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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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行郡,某处小茶馆。
茶馆老板端着一壶茶走到一老者身前,将茶放下后,又好奇道,
“聂老头,你都已经在这茶馆坐了四天了,你到底想干啥?”
“唉,我就照顾照顾你生意,你还不乐意了?”
“哎呀,你别管我,一边去一边去。”
身着一身粗布,其上甚至还有多处用补丁缝缝补补的白发老者聂文灼的视线一直盯着街角的某处。
街角屋檐之下驻足着一位即便脸上蒙着轻纱也难掩娇颜绝美的白衣女子,她倚着门墙目不斜视望着街道两端已经足足四日了,其身上冰冷肃寒的气质不减分毫,周围许多行人都绕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