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已然坐在天桥之上，举瓶共饮。

“真羡慕你，说散功便散功。我若想重温往昔凡胎时的宿醉感，还得特意飞来人界，且次数有限。而仙酒又太贵，少了喝不醉。”阿强感慨万千，言语中满是艳羡。

“有啥好羡慕的？我也只是在此界和店内才敢偶尔散功，服兵役那会，不还是你替我守着，我才敢如此。”林进微微摇头，神色间并无自得之意。

“说实话，你若不散功会怎样？”阿强面露疑惑。

“长期不散的话，会有爆体之危。不过，我有种奇特感，每次散功时才觉得身体完全属于自己。”林进提及散功，神情流露失落。

“如此奇怪？”阿强微微皱眉，随后转念一想，“也是，你这半仙之体确实诡异。”

见林进情绪低落，阿强连忙补充：“其实你重新聚灵仅需一息，不必活得那般谨慎。”

林进则摇摇头：“在外界，有时一息足以致命。”说完又补充道：“对了，可千万别泄露秘密，我的老底你可一清二楚，连阿蓝都只略知一二。”

“放心啦，我口风出了名的严实。不过……”阿强话锋一转，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闻言，林进的思绪似渐渐飘远，陷入回忆，片刻后才说道：“还记得那年我们去寒风星抓捕法轮教吗？”

提及此事，阿强眼神中也略带伤感：“按时间算，大龙他们如今也都转生了。”

“若不是你当时挡在我身前，我那年便应陨落了。”林进似有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