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大总管,王爷的意思是说,不能放过任何一人过泾阳,你要尽量灭敌于泾阳以西才是。”
看着似懂非懂还在点头的尉迟敬德,李代心中一叹。
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谈的了,还不如去后院睡觉去呢!
三人之中,李代和尉迟敬德均是酣声雷动,一场假设还不至于让他们俩失眠,只是李绩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爱琢磨,喜欢较真的人,似乎都有失眠的毛病。
第二日,尉迟敬德陪着这位捣乱王爷四处‘捣乱’。
铁匠铺里,王爷画了一个身上长刺的圆球,说这叫什么,铁蒺藜。
不用做的太大,能扎进半寸就成。
又画了一副三个齿的耙子,这三个齿只有一寸多长,却有半寸宽。
说是挖减速带用的,不用多做,三五十把就行。
木匠铺里,让人用手指粗的藤条,缠绕拒马,说,有了这个东西做缓冲,敌人若想要越过拒马,会很困难。
又画了一辆四轮马车,前面两个车轮,比后面的两轮小的多,用两根棍子连接,中间一根,两头做套,将连接车轮的短木,插入其中固定。
另一根连接车轮上的短棍,还可以左右摆动。
王爷说,接根立柱,就可以操控轮子转向,虽然不灵活,车子慢点,可以将就着用。
这辆马车的作用是,他坐着舒服。
捣完乱的王爷走了。
尉迟敬德不信拒马缠上几圈藤条,就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于是,他自己亲自试了试,力量施加在藤条上,当即便被泄了去,还真是不好借力。
李代又在泾阳呆了两天,尉迟敬德的防御做的不错,李代也不是很懂,就没再多言。
不懂装懂的人,最遭人烦,他可不想因为两句话就得罪人。
等李代把想要做的东西都做齐全了,二人便向尉迟敬德告辞前往武功。
这一条路,才是李代和李绩关注的重点。
能不能杀敌,能杀多少敌人,这一路很关键。
队伍走的很慢,可谓是一步三景。
二人不时的对着山头,指指点点,又不时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当然,都是李绩一个人在动手。
“王爷,这里就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峰了。”
李代打眼瞧了瞧,估摸着也就一千来米,不是很高,但却鲜有人至。
登山要有路才好走,没路的山林一路荆棘。
等众人登上山顶之后,没有一人的衣服不是破的。
李代则更惨,连手心都磨破了。
“这里看的好远呀!”
登高远望云山,抒胸遐意秋丰。
“王爷,末将以为,这里可做烽火,我们前面定下的地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就不用设置旗岛了。”
李绩说的烽火、旗岛,是李代发明的。
距离远的用烽火,距离近的用红旗,称为旗岛。
李代仔细看了看李绩手中的简图,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几个地方的旗岛,也可以撤了。李大人你看,把这三个点连成一线,再加上,转弯处的这两个点,就已完全够用。”
李绩又仔细斟酌了一番。
“王爷,末将觉得,这里,还有这里,还是保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