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那东宫的封赏……”,李承乾笑眯眯的问道。
李世民回到案桌上,取出一张空白的圣旨,仰头示意。
李承乾见状大喜,也不客气,直接上前坐在榻上,提笔便刷刷写上三五个人名。
“太子左卫率李然,太子右卫副率苏烈,太子左司御率李思行,太子左司御副率李志安,詹事府主簿张文瓘,太子赞善大夫长孙家庆,太子通事舍人长孙祥”。
李世民接过一看,也是摇头失笑,“你还真不客气”。
随后一一评点道:“李苏二人,往日也有功绩可追,河北之行护卫有功,分别位列正四品和从四品也不为过,尤其是李安俨,先前便是四品中郎将”。
“长孙家庆伴读多年,关系亲善,先前位列七品,现在提为五品大夫,也没问题”。
“现在我有两个问题,你若是能够说服我,那为父便批了”,李世民缓缓坐下说道。
“阿耶请讲”,李承乾立即坐下,殷切的给李世民斟上茶水。
“第一,长孙祥和张文瓘刚刚出仕,便位列七品的舍人和主簿,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第二,李思行和李志安,你了解他们的情况,你还敢用?”
李世民躺靠在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案桌,明显是在考校李承乾。
李承乾也早就料到这些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第一,先前长孙家庆并非门荫入仕,而是伴读起家,迄今数年,资历深厚,其父长孙安世忠贞之心,世人皆知,阿耶大可以门荫他的幼子出仕,以示褒扬忠贞之臣”。
李世民闻言缓缓点头,“长孙安世虽是忠于王世充,但彼时各为其主,忠心为主,的确值得赞扬,而是看在你阿娘和阿舅的份上,长孙氏也应厚待,我同意”。
李承乾咧嘴一笑,“而张文瓘在贝州早有贤名,熟读经史子集,我当时手握承制拜授之权时,便曾许他官职,但他坚辞不受,现在我已经登储,赐他一个从七品的主簿之位,应该不会惹人非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