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言脸色愕然,他终于见识到魏征的口才,可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同样善辩闻名。
眼睛一转,当即争辩道:“那他袭击本官,该当何罪?本官身为朝廷大臣,袭击本官,罪同谋反,这还不能将他缉捕吗?”
魏征气急,“人证何在?”
“本官,还有州衙侍从,皆是人证”。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当场辩论。
“好了”,李承乾一拍案桌,“看看成何体统”。
“赵德言,你莫要巧言令色,如此诡辩也不过是意图脱罪罢了,终究无法解释你违背诏令的事实”。
这时,李安俨匆匆进来,看一眼赵德言,直接说道:“大使,据李志安提供的消息,我们在关押他的粮库里找到另一名囚者,经过讯问,那人是前齐王府护军李思行”。
“李思行?”魏征有些惊诧,“李思行竟然逃到贝州了?”
“赵使君,你、你这先抓李志安,后囚李思行,你意欲何为?你真要违背诏令,欲将前太子旧部一网打尽,以此抹黑太子信誉不成?”李桐客大怒,指着赵德言怒斥道。
听到李思行的名字,赵德言便是眼前一黑。
听清李桐客的话后,连忙直叫道:“本官绝无抹黑太子信誉之意,只是一心想给太子殿下复仇,那些人胆敢跟太子作对,罪不可赦啊”。
“那我曾是前太子冼马,你也曾是前太子门下,那你我二人也该去死?”
魏征瞪眼呵斥,“太子殿下有意天下和解,君臣齐心,恢复国力,可你偏偏背道而驰,违背诏令,还要将他们缉拿,赵德言你这罪过大了!”
“李思行曾经意图毒杀太子殿下,李志安曾经攻击秦王府,这二人的罪过可远非你我能比”,赵德言兀自说道。
“行了,莫要多费口舌”,李承乾摆手说道:“距离禅让大典也不足十日了,还需要快些赶回京城,明日一早启程,将赵德言押解回京,交由我父亲处置”。
“另外,张参军,贝州长史为人如何?”李承乾看向张文德问道,他对于这个张文德还是颇有好感,至少敢于直言。
“前任长史调任后,贝州暂无长史”,张文德直言道。
“这样啊…”,李承乾闻言缓缓点头,随后指着张文德说道:“那便由你检校贝州长史,暂理贝州一应事务,回头再听候朝廷旨意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