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丘行则闻言一愣,不解其意,“什么三个月?”
“三个月未曾习练武艺了”,青年人声音略显嘶哑。
丘行则听得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案吼道:“你就这般消沉下去?”
青年人苦笑一声,将面前的茶杯举起,一饮而尽,“不然呢”。
“我苏烈通晓军事,亦有勇力,奈何这眼光实在不行”。
说到这里,苏烈摇摇头一脸自嘲。
听到苏烈这样说话,丘行则很是不满,直接怼脸说道:“你还想着洺水的事?某家跟你讲过多少次,太子殿下宽宏大度,连魏征那种人都能赦免,更何况你当时尚不属于大唐阵营,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相反这更能衬出你的本领,你有何好顾忌的,你就告诉我,还想不想出仕?”
苏烈缓缓抬头,眼睛逐渐露出神采,“真有机会吗?”
“行,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就调整状态,准备出仕便好,其他的无需考虑”,丘行则直接摆摆手说道。
“兄长一番好意,烈不敢辜负”,苏烈闻言慨叹一声,“全凭兄长安排便是”。
说罢便是呢喃道:“只希望这一次苦尽甘来,莫要白白耗费年华”。
听到这话,向来急躁的丘行则也不知道如此劝说,只是看看左右,直将面前案桌上的茶水倾倒在地,“来人,上酒”。
其实看看苏烈的过往,还真是时运不济,更直观一点来讲应该是眼光不行。
隋末大乱时,各地盗贼纷纷占山为王,侵扰乡里,劫掠百姓,而官府无能为力,便唯有地方上的豪强组织义军,保卫乡里,苏烈的父亲苏邕便是其中之一。
苏烈出身冀州武邑苏氏,虽然不是闻名天下的名门世家,但在武邑当地也是一流豪强,苏邕精通骑射,且善于经营,挣得万贯家财,在当地乃是有名的好汉,在冀州乃至河北道的绿林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之下,苏烈读兵书、练武艺,习得一身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