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何须向你解释?”沈酒冷嗤一声,拒不服软。
哪怕凌不疑眼里浮沉的痛色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也像是锯嘴的葫芦,死不张口。
明明她既然敢亲自下场蹚这趟浑水,就有能力保证自己纤尘不染,丁点污浊不沾;
明明她盯上的天命之子自始至终只有凌不疑一个,在他触及到她的底线之前,她从未想过从他身边离开;
明明她不提前告知骅县情况,是怕凌不疑解释不清消息来源,被帝王误解……
还有很多很多理由,只要沈酒肯说出任意一条,就能立刻叫二人之间僵硬的气氛破冰回春,但她就是死鸭子嘴硬。
因为在她看来,只要她说一句软话,就是向凌不疑低头弯腰。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两种情况,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她一旦低头,以后就会被凌不疑压制的死死的。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必须保持自己的高傲和绝对掌控权。
这样嘴硬的犟货,估计等哪天人没了,烧化了,她骨灰里也能剩下一张嘴完好无损。
“沈酒,于你而言,我便这般无足轻重吗?毫无意义到……你连一句敷衍的话都不愿意给。”
见沈酒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凌不疑自嘲地笑了,眼角隐约浮现几点破碎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