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才刚来到她卧室门前,紧闭的木门就无风自开。
屋里的美人懒散躺在榻上,抬也没抬眼,随口招呼道。
“过来,给我剥荔枝。”
这严冬腊月,哪里来的新鲜荔枝?
凌不疑不用问,也知道是沈酒自己变出来的。
作为邪神,她当然有能力创造出世间万物来满足她的需要,可她很少这样做,反而乐此不疲地折腾他和梁邱飞他们。
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若什么都亲力亲为,何必要你们来侍奉?把神像退给我,大家一拍两散好了。这样懒惰又无虔诚之心的信徒,我可要不起。
凌不疑想起沈酒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便不由弯了嘴角。
他带上房门,依言走近,在沈酒榻上坐了下来。
“喏。”
沈酒挥挥手,一旁的木椅上便离奇伸展出一根遒劲枝干,眨眼抽枝发芽,开花结果,几个呼吸的功夫,茂盛的绿叶间就缀满了红艳艳的荔枝果。
凌不疑看到这奇幻的一幕,非但没有震惊慌乱,反而有些庆幸地感叹,幸亏她没有变出一株荔枝树供自己享用,不然他这屋顶怕是要被顶破天,可见是对她的奇异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