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眷就一定要住你家里啊?满大街的客栈都是摆设吗?
文帝心里嗤了一声,对凌不疑遮遮掩掩很不满意。
谈恋爱就大大方方谈嘛,藏着掖着叫怎么回事。
他斜了凌不疑一眼,再次刨根究底追问。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
凌不疑微怔,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见沈酒的时候。
那是在他出征陇西的一次平叛战役里,满目疮痍的城池中,残暴的叛军手举屠刀,步步向她逼近。
而她那时像是吓呆了,一动不动。
他带援军来平叛,在混乱的厮杀中恰巧看到这一幕,当即纵马狂奔赶至,手握鎏金戟挑穿了那人胸膛,救下了她。
她这才回神,缓缓转头看过来。
视线聚焦在他身上那一刻,她神色肉眼可见欣喜,眼眸寸寸明亮。
秋风萧瑟,在吹拂到她身上的时候,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拨动她鬓边长发,温柔又多情,竟像极了醉柳春风。
一缕乌黑青丝漫不经意拂过她瓷白的面颊,像是扫在了人心尖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