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意气风发的锦衣卫眼中的桀骜被磨去不少,像是柄开始生锈的剑,不复往日那潜藏的锋芒。
听到这一问,他微微愣了下,神色似有些恍惚,缓缓摇头。
“臣不知。”
听此,朱瞻基脸上不免带上失望之色,但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叫游一帆来问,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那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女子,想来也没有谁能叫她破例告知行踪。
不过,知道游一帆也不是那个能叫沈清谣例外的人,朱瞻基本来低落的心情竟诡异地得到了一些安慰。
自己堂堂皇太孙被拒绝,这锦衣卫比他更为平庸,也想得到那人的青睐,真是痴人说梦。
讥讽地扯了下嘴角,瞧见游一帆魂不守舍的模样,朱瞻基眼神也跟着染上落寞。
想来,他们于她眼中,都是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罢了。
忆起和她最后的交谈,他舌尖泛上苦涩,笑容自嘲。
她仿佛预知到了他的心思,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倾慕之语,淡笑着说自己本是山野之人,自当回归山野中去,还祝他同太孙妃琴瑟和鸣。
婉转送客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她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