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星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嗯字。

看到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杜劲松叹息道：“别觉得我拉偏架，哪怕站在纯局外人的角度，我也觉得老张对你很不错了。”

“这次如果不是他将责任都担下来，批评教育不说，保不准你还要来我们这儿的小黑屋住两天。”

她拍拍郑若星的肩膀：“好自为之吧。”

杜劲松的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砸的郑若星直不起腰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双腿出的警察局，等到离开那庄严肃穆的地方，她一身的力气陡然卸干净，扶着路边的绿化树缓缓屈膝下蹲。

泪珠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她蜷缩在修剪整齐的矮树丛之中，死死捂着嘴，不叫自己哭出声来。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愧对他的信赖，甚至被人利用，把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善意化作利刃捅进了他的心窝。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默默擦干净剑上的血，隐瞒自己狰狞的伤口，一个人咽下所有的苦，还叫她不要愧疚。

她怎么能这么蠢，这么坏？

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