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知道自己可以强行逼知鹤开口,只要他坚持,她早晚会承受不住压力。
但面对她哭泣的恳求,他还是退让了。
半是心疼,半是对未知的惶恐。
他既不忍心叫她饱受煎熬,也怕她将不光彩的一切摊开后无法忍受弃自己而去。
高踞苍穹之上的帝君,运筹帷幄了三十六万年,唯一一次举棋不定,却是为了爱畏首畏尾。
“本君不问了。”
他抚着她脊背叹息。
“我们回家。”
……
回到太晨宫,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及命簿、渡劫这一系列的事。
“本君帮你调息一下身体。”
东华叫知鹤随自己来房间。
知鹤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但想了想自己也没办法解释情劫不是失败而是被自己压下这件事,只能点头应允。
“麻烦兄长了。”
“你什么时候需要同本君如此客气了?”东华不悦扫了她一眼,在她身边的榻沿落座。
“闭眼。”
冷冽的嗓音传来,知鹤按照他要求局促闭上眼睛,就感觉到额间抵上微冷的触感。
“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