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烛目眦欲裂,他想拔出剑,却被白夜书生死死带住手腕,将普阳往自己心脏深处再送一寸。
是的,贯穿白夜书生心口的长剑,是属于他自己的普阳。
这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可以审判白夜书生,除了他自己。
这世界上也没有其他兵器可以伤到白夜书生,除了普阳。
血迹从白夜书生面具后的嘴角渗出,殷红的血珠在面具底部凝结滚落,在那洁白的书生袍上绽开朵朵红梅。
一朵更大更妖冶的血色牡丹也从他胸口怒放,夺人眼球,灼痛了高秉烛的双眼。
他悲痛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说好只是做一场戏,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夜书生嗬嗬喘着气,喉咙里的血泡让他声音变得停顿又含糊。
但他的笑声显而易见。
他道:“吾以十余载光阴铸剑,恶人魂血为柴熔炼,剑成当镇天下长明。”
“如今神剑雏形已成,只差最后一步……”
“以身祭剑,剑鸣九霄。”
他仰天长笑,将普阳狠狠贯穿自己胸膛,锋利的剑刃直接从身后露出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