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并没有注意这一瞬间的停滞,她破涕为笑:“不苦,只要能等到师父,多久都不苦。”
她垂首想将侧脸靠在墨渊腿上,脸颊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托住。
那只手指节修长,因为许久不曾见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好看极了,便是指腹的茧也不折损它的美感,反而带着狂野内敛的魅力。
是墨渊的手。
白浅愣住,这次清晰感觉到了他刻意的疏离。
“师父?”
她尴尬地直起身子,神色不解又委屈。
“小十七是个大姑娘了,该注意男女大防了,不适合再和师父这么亲昵。”
墨渊收回手,薄唇紧抿,心虚地别过眼不去看白浅。
因为那个梦,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排斥其他女子的亲近。
可只是个梦而已啊。
不过是误入谁家须弥幻境,一枕黄粱,竟是叫他乱了心。
不该。
不该。
墨渊眉头蹙起,侧脸绷的冷硬。
余光瞥见白浅因为委屈掉下的泪珠,他心里涌上愧疚和心疼。
这可是他宠了数万年的徒弟啊,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就疏远她,叫她难过呢?
他将那些纷乱的情绪压下去,温柔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