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华还没往锅中放调料，素锦觉得这鱼还能拯救一波儿。

“帝君，不然您老先歇着，我来做这鱼，尽尽孝心。”

“本君有那么老吗？”东华眯起眼睛，神色略有不满，不过还是很诚实地把锅铲递给了素锦，并嘱咐，“少放点糖，本君不喜欢太甜。”

“您的口味我还不知道吗？”素锦眼神无奈且纵容，语气轻柔像是在哄自己家的老顽童，“帝君您且去大殿等一会儿，糖醋鱼片刻就能上桌。若是无聊，就先和司命星君弈个棋。”

“就他那臭棋篓子。”东华不屑嘲笑，“本君还不如左右手博弈呢。”

“那茶园里的新茶前些时日刚下来，正是好滋味的时候，您就先品品茶。”

“总之您快别呆在这里了，影响我发挥。”

闻言，东华好笑道：“你这丫头可是将本君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对太晨宫一草一木的了解，比他这个主人都清楚。

他笑骂：“胆大妄为。”

素锦头也不抬，颠着勺随口回道：“还不是您老惯得。”

是啊，都是他惯得。

东华摇头失笑，目光落在她恬静的侧颜上，冷淡的眸色几不可查深了一些。

也就这个时候，这小丫头才安生些。

老人家老人家，她也就是拿他当老古董供着。

东华暗自叹息一声，负手站了一会儿，悄无声息从厨房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