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方鉴明面色冷如冰霜,眼中失望之余夹杂着滔天怒火。
方海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帝旭这么容易死,无非是那个被转移了柏溪的死囚早就出事,没人能替他转移伤害了而已。
而那个死囚,被方鉴明派人秘密保护着,知道他存在的人不足一掌之数。
而能悄无声息进入霁风馆重重防护,杀了帝旭柏溪的人,只有方海市。
“是。”方海市大大方方承认了。
她慢慢向前走着,咽喉离锋利的剑尖越来越近。
“师父若是恨我,便杀了我清理门户吧。”
方海市展颜笑着,眼底却带着脆弱的悲痛。
“在师父心里,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是忠于陛下,还是守护大徵,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只要你以为重要的东西,你就可以毫不留情舍弃什么来献祭它。”
“就像师兄的命、柘榴的命、甚至于你自己的命。”
当然,她也是被舍弃那个。
方海市声音涩然起来,她瞧着方鉴明张口结舌的样子,自嘲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猛地对着他剑刃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