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那人确实成功了。
成功在他心底扎下了一根刺。
深入血肉,生疼。
帝旭有些茫然,还有些无助。
他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孩子,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仰面望着外面惨白的月亮和森冷的宫墙。
在这偌大的天启城中,他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吗?
亲人?貌合神离。
朋友?渐行渐远。
臣子?阳奉阴违。
爱人?阴阳相隔。
明明坐拥这至尊之位,帝旭却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好像一无所有。
他坐了许久,直到腿都麻木了,才慢悠悠爬起来,向着愈安宫走去。
这个时候,他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去处了。
……
缇兰看着帝旭这个不速之客,眼中诧异一闪而过,随之恭顺请他进来。
罕见的,这次他没有发疯,只是叫缇兰给他斟酒,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
他间或呆呆望着她,透过她怀念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