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失笑,眼神越发疼惜:“倒是我记性不好了,你万事注意吧。”
“嗯。”沈清谣对他扬起笑脸。
因为是秘密任务,所以屠苏芙蕖他们并不知道沈清谣离开的事,来送行的也只有陵越。
沈清谣和陵越告别后,就和欧阳少恭一同下了山。
欧阳少恭突然开口道:“没想到师姐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师姐不恨吗?”
沈清谣淡淡笑了笑,扭头看着他反问:“恨什么?恨我命苦?恨天道不公?”
“我有师父,有师兄师弟,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天墉城就是我的家,我有什么好恨的。”
欧阳少恭声音突然低沉起来,幽幽诡谲,笑意凉薄:“是啊,你还有亲人,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获罪于天,寡亲缘,永世孤独。”
“这轻飘飘几个字,就毁了我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不恨,但我恨。”
沈清谣竟没有趁机踩他痛脚,而是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之色,虽然被她极力掩饰,但还是被他敏锐捕捉到了。
她别过头,睫毛如同不安分的蝴蝶,眨得很快,肃声道:“但这也不是你伤及无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