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狡黠一笑,意有所指道:“蓝氏三千条家规,教出的应该都是你这般举止有度的君子,蓝景仪性子这么跳脱,多半是有人惯的。”
蓝忘机沉默片刻,垂眸轻笑,细长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怀念,声音很轻,像是呢喃:“这性子和你那时候很像。”
沈清谣顿时怔住,突然想起求学时和魏无羡“狼狈为奸”把云深不知处闹得鸡飞狗跳的场景。
蓝老头常常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蓝忘机之前还对她板着个脸,后来就替她打掩护脱罪。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沈清谣捏了捏蓝忘机的手,轻挑勾唇,“你明目张胆地喝酒,先生和泽芜君不管你?”
蓝忘机神色很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起初也管过,可后来他们发现,生气我喝醉比担心我想不开要强,就不再管了。”
初饮酒,他一杯就倒,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可到现在,酒精对他的麻痹效果越来越差了,只能让他神经舒缓,别那么清醒罢了。
也因此,他之前总在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沈清谣心陡然一揪,眼睛发胀发酸,撇过头去说道:“以后别喝了,伤身。我还要你长长久久陪着我呢。”
“好,不喝了。”蓝忘机痛快地答应,微凉的手抚上她脸颊,像是抚摸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明明是自己吃了苦,他却反过来安慰她道:“你回来了,那些就都算不得什么了。”
相思成疾,药石无医,唯有你一人可解。
你回来了,我荒芜的世界便重新焕发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