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清谣,喉头上下滚动,欲言又止地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沈清谣唇角勾起极淡的的笑容,回道:“前尘已断,恩怨已消,吾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微微摇头叹息:“不过看来阁下倒没有你记忆里那位清醒,情爱确是最无用之物,既是神明之尊,自当戒嗔戒痴,不该被妄念所乱。”
“若阁下是为了此事而来,倒可以放下了。”
净渊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甘,凭什么他被这劳什子记忆日夜折磨,她却可以毫不在乎?
可与沈清谣对视的瞬间,他就哑然失声。她表情是如此的清冷淡漠,就像一尊完美的神像,身披华光,无悲无喜,平静地看着生灵浮沉。
熟悉!这是净渊唯一的感觉。
可他一时间竟记不起在何处见到过这种神情。
直到他看到自己在她褐色虹膜中的倒影,这才陡然惊觉。
这样的她,和曾经的柏麟何其相似。
甚至比柏麟还要冷,还要让人高不可攀,还要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