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足足站了三天,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光芒越来越暗淡,心已经痛到麻木。
三天来,最难熬的不是身体的疲倦,而是那些不堪入耳的嘲讽私语。
“什么含光君,只是个被女人耍的可怜虫罢了。”
“什么吾之所爱,不允许我们伤其分毫,结果呢,转头就被人甩了,真是笑死我了!”
……
来往的仙门之人都是恨沈清谣入骨的,连带着维护她的蓝忘机,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被废了半数修为,不敢对上清宗拔刀,也不敢对蓝忘机动武,只能逞嘴舌之快。
看到蓝忘机被沈清谣拒之门外,看到他求而不得的样子,他们就觉得痛快,仿佛这样就把那清风月明的含光君踩在了脚下。
这种随意嘲讽践踏曾经高攀不起的人感觉,会让他们扭曲的心理得到满足,让那些嫉恨有了宣泄之处。
蓝忘机初闻也曾横眉冷对,可后来他就不再浪费表情,只是充耳不闻。
他可以让人恐惧颤栗,却阻止不了那人背后嚼舌根;他就算堵的住一人的嘴,也管不住百人千人的口舌。
他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他的德行也不允许。
可终究,明月侵蚀上斑驳暗影,不复皎洁纯粹。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公向来不作美。
第三夜,疾风骤雨,顷刻而至。
豆大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瓢泼大雨甚至让人睁不开眼。
“含光君,您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