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你难道没有把人家掉了的平安符当宝贝一样揣着?”沈清谣戏谑的目光在皓都身上游移,那种看破一切的眼神让后者有种赤条条暴露在她眼前的羞耻感。
他下意识撇过头去,手攥上前襟衣物,那里面就是乐嫣遗失的平安符。
沈清谣轻啧一声,语气带着淡淡嘲讽:“连自己的喜欢都不敢承认,你可真是个孬种,莫不是还打算当个痴情的护花使者一辈子不成?”
“哈哈哈……简直太好笑了!”
她的嘲笑像是一把把刀,在皓都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扎上一个个血窟窿,他突然凶狠地怒喝。
“你知道什么?”
“我怎么配的上她?”
他说着,眼神带上几分痛苦和委屈,她是尊贵的郡主,金枝玉叶天潢贵胄,他却只是义父收养的孤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卫,这种身份差距带来的浓重自卑几乎要把他脊梁压垮,他怎么敢表露一点心迹?
“所以呢?这和我何干?”沈清谣玉足轻点地面,没有穿鞋袜,直接赤脚踩在地毯上,而后漫不经心地撩起着自己有些散乱的乌发,狭长的眸子淡淡瞥了他一眼,里面带着嘲弄的笑意,“以为我会安慰你同情你吗?”
“要么就孤注一掷求个结果,要么就果断放下,优柔寡断自怨自艾,我说你是个懦夫有说错吗?”
“自卑?”沈清谣抬眸不屑勾唇,“只有弱者才会有这种情绪,原谅我无法与你共情。”